麦小龙包的甜品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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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犬狼】《报告老大》01

🪧 @W_Tail 一直被催写的监狱paro来了。

🪧 真的有认真写(甚至还拉了个timeline)


# 01 火灾与布莱克


西里斯·布莱克走入阿兹卡班的那天,阿兹卡班发生了一场火灾。


那是1981年11月3号的事情。


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阿兹卡班这个词只出现在军情五处的内部资料中,没有其他人知道这里的存在:它建造在北海中的一座无名小岛上,岛的东边即是斯卡格拉克海峡,北部通往挪威海,而往西南看去——是英吉利海峡。这座小岛在通行版地图上不被注明,任何商旅船只在进入其20海里范围后,就会收到来自海上保安厅「进入危险工厂区域,请尽快驶离」的提示。


事实上,也鲜少有船只愿意靠近这座小岛——这座岛附近总是弥漫着铅灰色的浓重雾气,呈现出一种近乎鬼魅的形态。1737年,内务大臣埃德里奇·迪戈里来到此处勘察,回去后即给乔治二世上书,称此处为「恶魔岛」。因为岛上不但常年气温低于附近其余诸岛,还被有毒的洛巴虫环绕。这些具有毒液囊的水生虫聚集在阿兹卡班岛的海岸边,伺机攻击海岸边的一切生物,成为天然的一道屏障。


18世纪末,这里被改造为监狱,关押被贬黜的贵族。二战中,此处还曾用来关押、审讯间谍。直到1950年,这里成为关押重刑犯、政治犯的监狱,并彻底从地图上消失。


1975年,阿兹卡班岛上的几座牢房扩建为大型监狱,又重新进入了地图中。扩建后的阿兹卡班呈「E」字形,前两排横向建筑成为看守所、轻刑犯与病犯的地方,而纵向建筑为监狱行政人员的办公楼,又被叫做「长官楼」。这三幢楼都被刷为白色。只有最后一排横向建筑被刷为暗红色,与其他建筑分隔开来,仍然关押重刑犯与死刑犯。


阿兹卡班岛上的人,叫这座暗红色建筑为「死楼」。


「死楼」后是阿兹卡班墓地,埋葬不计其数的、自18世纪以来,死在这座岛上,无亲人认领的尸骨。


11月3号发生的那场火灾,就发生在「长官楼」东翼,与「死楼」交接的地方。那里是「长官楼」中最安静的所在,三间档案室中尘封自十八世纪以来阿兹卡班的所有囚犯名单与资料,只有两个年迈的文员看守。大火烧起来的时候,其中一个正在办公桌前打盹,而另一个去西翼登记新来犯人的信息,因此逃过一劫。


大火如一头饥饿的兽,贪婪地吞食掉重重陈年故纸搭起来的档案室。在「死楼」二层的九号仓里,所有犯人都聚集在放风室小小的圆形窗户边,观看外面被烈焰烧得妖冶的红色夜空——除了莱姆斯·卢平。


安东尼·多洛霍夫兴奋地喊:「烧得好,快把那群杂种都烧死!」


伊戈尔·卡卡洛夫附和着他,挥舞着拳头:「烧死他们!烧死他们!」


十九岁的小巴蒂·克劳奇,脸上呈现出一种孩童的惊异,张大嘴巴:「好像圣诞的烟火表演。」又皱起眉头:「会不会烧到我们这里来啊?」


而一向安静的莫芬·冈特,好像被这场大火点着了似的,开始疯疯癫癫地喃喃一些「里德尔老宅」「不是我杀的」「家里的接骨木树要开花了」之类的话。他是九号仓最老的犯人——从1945年到1981年,他在九号仓整整呆了三十六年。一开始,尚有狱卒与犯人与他熟稔,了解他犯下的罪行,他也惯常每六个月去一趟「长官楼」,进行例行审讯与改造监督。


到后来,他就变成了被遗忘的人,没人知道他犯了什么罪,也没人知道他该受什么刑罚,也没有他的家人来这里找过他。


他就好像九号仓墙壁上的一块砖头、一片苔藓一样,静默、不出声、永久地生活在这里。


莱斯特兰奇兄弟坐在窗边,窃窃私语些什么。


而莱姆斯·卢平,坐在监狱长条床上的角落,手里拿着一本《圣经》和半根炭条,在书页的空白上写着一串接一串的数字:0,1,0,0,1……然后是一些晦涩的字母。


他是这个监狱里第二年轻的人,今年才二十一岁。


忽然之间,「死楼」中也响起尖利的警报声。那声音尖细如一根针,扎入每个人耳膜。狱卒们拿着警棍走过走廊,猛敲每个号房的房门:「安静!安静!都不许在窗口聚集!」


一只眼睛突然出现在九号仓房门的监视孔上:「喂!从放风室出来!排成一列!查人数!」


没人理会狱卒的话。所有人的眼睛落到莱姆斯身上,而莱姆斯不急不忙地把炭条放到枕头边的纸盒中,把《圣经》放在枕头下,才跳下床,站到仓门前。


「排一列,给长官查人数。」


他的声音很轻。


所有人都走过来,一一排在莱姆斯右侧:罗道夫斯·莱斯特兰奇,拉巴斯坦·莱斯特兰奇,多洛霍夫,卡卡洛夫,小巴蒂克劳奇,最后是冈特老头。


监视孔上的眼睛眨了眨,又消失了。


七个人在惨白的日光灯下站了五分钟。


卡卡洛夫开始嚷嚷「腿麻了老大」,莱姆斯剜了他一眼。


卡卡洛夫阴沉地闭上了嘴。


又过了五分钟,「死楼」的警报声才停下来。


莱姆斯说:「解散。」


诸人松了一口气似的,又都往窗口拥过去,莱姆斯也跟着他们走到窗边。


看到莱姆斯,诸人默契地让开一条道路,让他独享有这观望窗外的特权。


莱姆斯眯起眼睛看外面的景象。


夜空的一半仍然是深紫色,而另一半则被火烧得通红。滚滚烟雾不断升起,在鲜红色的天宇下,暗色鬼魂一样你追我赶地窜上天宇。阿兹卡班岛上的老旧消防车徒劳无功地喷洒着细弱水柱,转眼就消失在了浓烟之中。


忽然之间,「死楼」的走廊里传来一片惊叫声。


犯人们都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。


在这里待久了,人人都练就听声辨方向的本领——声音来自死楼三层北侧,先是一阵乱哄哄的叫嚷,然后是「烧过来了」的惊呼。


九号仓内顿时大乱。


多洛霍夫和卡卡洛夫不再有看热闹的闲情,转而变为焦躁的兽,在狭小的笼子里四下奔突,剧烈摇晃牢房的铁门——「他妈的这货杂种要烧死我们啊!」「让我出去!让我出去!威森加摩只判了我二十年刑期,我不要死在这里!」


一浪接一浪的叫嚷、哭嚎、愤怒的吼叫从死楼北侧凶猛冲来,覆盖所有的号房。


很快,莱姆斯看不到窗外的火焰了,因为滚滚浓烟弥漫至他们这里,遮蔽了一切景象。


死楼犹如变成炼狱,诸人都为冤魂一般,声嘶力竭地吼叫着。


而死楼中间,用来广播的喇叭,却一直保持静默。


莱姆斯原本不想多管闲事,然而卡卡洛夫已经缩成一团,痉挛不止,发狂地叫着诅咒的话。


他只好过去,往这家伙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。


「闭嘴。」


死楼里总是二十四小时亮着的惨白日光灯,忽然灭了。


楼里安静了一瞬,旋即爆发出更大的、更汹涌的吼叫声潮。

真是的。莱姆斯摸黑坐到床沿,身体靠在墙壁上,合上眼睛。


因为总是不分昼夜地被日光灯照射,这短暂的黑暗变成一份甜美礼物。他细细品味眼珠转动时酸楚、欲流泪的冲动,犹如口含着龙舌兰,又踅摸唇间一只酸橙的滋味一样。


真是好笑。他想,这些人杀人犯法时不曾这么害怕,拿到二十年刑罚时不曾这么害怕,竟然因为一场火灾,就变成这幅鬼哭狼嚎的模样。莫非这些人以为自己活着走出阿兹卡班,就能  真正「活着」吗?


还不如死在火灾里,干干净净。


在这难得的黑暗里,莱姆斯忽然横生出一些欲望。他往后缩缩身体,枕头下薄得可怜的被子扯出来,覆盖到身上,右手慢慢伸入被子中,放到某个部位上。


莱姆斯记不清上一次做这事是什么时候。


二十四小时亮着日光灯算折磨的一种,让你在睡梦中也被这明晃晃、刀刃一样的光刺痛,让你在上厕所、吃饭……的每个瞬间都清楚明白,你的一切行动都被人收入眼底。


你是一件物品。你永远被人凝视着。


而黑暗是如此温柔的一只手,它跟随莱姆斯的动作,在身体上碾出热度、液体,直碾压至莱姆斯的那里越来越肿—胀、迫切,急需更强有力的力道将其握紧。


射出来的时候,他听到小巴蒂·克劳奇远远的哭声。


「我想回家,我想我妈妈了。」


日光灯又亮了。


九号仓的门「咔嚓」一声被打开。


卡卡洛夫立刻冲到门口去。


一柄长枪枪柄把他推倒。


两个狱卒朝他啐了一口:「滚回去。」


又一个黑头发的男人被推进来,跟着是一捆被扔进来的铺盖。


莱姆斯睁开眼,正好和黑发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了个正着。


黑发男人的头发很长了,都垂落到额前,双手被手铐铐着。


莱姆斯的视线中都是白花花的光斑,看不清那人的长相,只看到一双闪闪发光的灰色眼睛,灼灼地盯着他。


狱卒「砰」一声又关掉了门。


九号仓的诸位盯着这新来的家伙看。


窘迫感席卷莱姆斯,而那新来的家伙好像看穿了覆盖在他身上的杯子,看到了他手上沾满的黏糊糊液体。他头一次如此手足无措:不知道该把被子掀开,还是保持原有姿势不动;是该开头询问这新人的名字,还是应该继续沉默。


结果罗道夫斯·莱斯特兰奇先开了口。


「喂,小子,你叫什么名字?」


莱姆斯眨了眨眼,眼前的光斑渐渐消失,才渐渐开始看清楚新人的面貌。


「西里斯。」


那家伙回答。


「姓什么呢?」拉巴斯坦·莱斯特兰奇追问。


「光有名字不可以吗?」西里斯说,「我不喜欢我的姓。我们家的人都是混账。」


莱斯特兰奇兄弟俩皱起眉头。


多洛霍夫走到西里斯面前,猛地给了的对方一巴掌。


西里斯显然没有料到这突然的攻击,整个人趔趄着跌倒了。


「既然来了九号仓,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。」多洛霍夫又给了西里斯一脚,「进来头一天都要挨顿打,不管你是谁,家里的姓有多难听——都得遵守这规矩。」


莱姆斯趁众人关注西里斯时,迅速地在裤子上揩了揩手,又掀开了被子,假装无事地站到地上。


「还要服我们老大的管教。」卡卡洛夫也上前踢了西里斯一脚,转身指着莱姆斯:「看到没,这就是我们九号房的老大。老大,这个新人我们该教他点什么?」


莱姆斯还没开口搭话,西里斯已经从地上站起来。


他猛地,用带着手铐的手,砸向了卡卡洛夫的后脑勺。


血从卡卡洛夫耳后涌了出来。


「教他规矩。」莱姆斯言简意赅地说。


于是多洛霍夫与小巴蒂克劳奇一拥而上,制服住西里斯,三人扭打成一团。大家都忘记了火灾这回事,只记住眼前的痛楚和血,争夺地盘的野兽一样,拼命撕咬对方。


大凡第一天进来的新人,都格外倔。刚刚经历判决,心里总憋着一股不服气,所以被管教时,总是反抗的特别激烈,特别凶猛。


西里斯是尤其凶猛的一个。


没关系,时间长了他们就会发现,无论自己有多凶悍,在这里,资历浅就是最短的短处。老人们大可以联合起来,让你做最苦的活,联动其他仓房的犯人一起搞你,收买狱卒让他们来对付你,又或者直接在你的饭菜里撒泡尿拉泡屎……这些手段卑劣、龌龊,然而极富成效。再凶猛的人,被身边所有人这样针对一个月,都会软下骨头,变成一条虫,乖乖地、认命地接受「规矩」。


直到下一个新人进来,直到他也变成老人,直到能教别人「规矩」,才算是熬出了头。


多洛霍夫、小巴蒂和卡卡洛夫终于按住这头黑色的兽。


莱姆斯拿起挂在墙上的梳子,走到兽面前。 


兽的嘴唇上流着血。


莱姆斯说:「对不起,我也不想这样。但是这里有这里的规矩,新人都得挨一顿打,否则我这个做老大的,该管不住其他人了。」


多洛霍夫把西里斯的手送到莱姆斯面前。


梳子敲指关节——听着不痛,但是几十下敲完,手指总会发黑发青,一个礼拜内,稍微碰一下都犹如利剑穿心。


莱姆斯狠狠敲了这家伙四十下。


这期间他注视西里斯的手:骨节分明,手指修长,左手大拇指下方,纹一个图案含义晦暗不明的纹身,看着像一柄剑。


这是他最喜欢的手的样子。


莱姆斯想起很久之前,他还在剑桥上学的时候,曾经和一个手上有纹身的男生一起去伦敦玩了一夜。在苏荷区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中,那个男孩把有纹身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嘴唇上。


四十下敲毕,几个人松开西里斯。


「好样的。」小巴蒂克劳奇颇为敬佩地说,「一声都没有出。你今年几岁了?」


他好像特别希望新来的能代替自己,成为号房里最小的那个。


西里斯没有回答,整个人的背仍然挺得直直,眼睛钩子一样盯着莱姆斯看。


「你叫什么?」他哑着嗓子问。


「这是和老大说话的态度吗?」卡卡洛夫又给了西里斯一脚,「放尊重点,不然你还要再接受一顿教育。」


莱姆斯摆了摆手,示意卡卡洛夫停下这狐假虎威的神气。


「卢平。」他说,「我叫卢平。」


「名字还是姓?」西里斯接着追问。


「关你屁事。」卡卡洛夫插嘴。


「姓。」莱姆斯说。「我不喜欢我的名字。」


「火——火——」冈特老头忽然喊起来,「火——」


大家都朝窗边看去。


烟雾减弱了一些。


长官楼和死楼的间隙中,出现一条扭曲的、弯折的浅浅沟壑。一些轻刑犯,被上了脚枷,继续弯腰加深着那条沟壑。


长官楼西翼仍然在烧着。


「估计是要等没得烧的时候,这火才会灭,」莱姆斯说,「睡吧,不会烧到我们这边来了。」


多洛霍夫盯着外面,露出狞笑:「他妈的,杀人比他们那群偷东西的怂蛋运气好多了,我们都不用去干活,只要在这里躺着就行了。」又转头问西里斯:「喂,你他妈犯了什么事,说出来给我们听听。」


西里斯从地上站起来,眼睛仍然盯着莱姆斯。


「杀了十三个人,炸了一条街。」


他说完,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,好像拿到全A成绩的小孩似的。


九号仓里瞬间无声。


西里斯环顾一圈:「所以,我是一辈子都要在这里呆着了。今天谢谢你们诸位教我这里的规矩。」


杀了十三个人吗……?


莱姆斯看着笑容灿烂的西里斯。


怎么看,都不像是会杀人的家伙。


莱姆斯捡起地上的铺盖,把它扔到自己的铺位左边。


「今天开始你睡这儿。」莱姆斯说。


「老大赏你,让你睡他身边,你还不谢谢老大?」卡卡洛夫的表情布满谄媚,而那谄媚究竟是对着莱姆斯、还是对着西里斯,就难以说明了。


在死楼里,罪无可恕的罪,成了一种荣耀。因为罪无可恕,因而不可能再出去,因而无所顾忌——和人打架斗狠时,总能有不要命的气势。九号仓的人都知道卡卡洛夫是政治犯——据说是MI5把他扔进来的,高价出卖情报。这种罪过和杀人比起来,显得太市侩、太庸俗、也太轻飘飘。


因而卡卡洛夫在这个新人面前,无法逞老资格的威风。


「谢谢。」西里斯说。


又过了好几秒,才补上,「……老大。」


「睡了。」莱姆斯觉得无聊, 跳上床,把刚刚遮掩他窘迫的被子,又拉到身上来。


诸人按照顺序一一睡倒。


莱姆斯的右边,依次是莱斯特兰奇兄弟俩、多洛霍夫、卡卡洛夫、小巴蒂克劳奇、最后是缩在角落的冈特老头。


西里斯过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地躺在了莱姆斯左边。


半夜醒来的时候,莱姆斯轻手轻脚下床,又去窗边看火势。


白色的长官楼完全变成黑灰色的一堆废墟,木质框架像被秃鹫啃食后的动物尸骸,孤零零地挺在夜风中。


有零零星星的火苗跳动着。


「喂,老大。」


西里斯无声无息地凑到他身边。


「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?」


西里斯比他高上半个头,莱姆斯要抬起脸才能看见那家伙的眼神。


实在是每个地方都长得恰到好处。莱姆斯想。鼻子、嘴唇和下颌,每一个地方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,在汗液、灰尘和伤痕下,还能像一尊被摔碎又小心粘合的神像一样俊美。


「不关你事。」莱姆斯说。


西里斯又笑了:「我进来的时候,你在干什么?」


莱姆斯不回答。


「老大你在这里呆了多久?是不是太久没出去,憋坏了?」


莱姆斯抓住这家伙的衣领,狠狠踹了对方的膝盖。


西里斯「咚」一声跪倒在地上。


「你最好守规矩。」莱姆斯说,「你要在这里挨的时间还久,得罪我没有你好受的时候。」


西里斯继续笑——挑衅的、高傲的笑,示意自己一点都不在乎莱姆斯这位狱中权威。莱姆斯觉得自己的尊严与威信正在被挑战,这种愤怒又被细小的、近乎享受的快乐覆盖。


为什么会快乐呢?为什么被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挖苦,却会觉得好像心里某个地方正往外泛出蜂蜜,甜甜的滋味从胸口,一直流到了喉头?


最后莱姆斯松开西里斯的衣领,自顾自地回到床铺上。


过了好一会儿,西里斯又跟上来。


莱姆斯翻身朝向莱斯特兰奇。


西里斯跟着翻身,凑到莱姆斯耳朵旁边说:


「老大,好好享受你作为老大的最后一夜,因为从明天开始,这个号仓里,我才是老大。」


莱姆斯没回应这狂妄言语,也没再沉睡过去。


轻又浅的,做了幻觉一样的梦。


梦里莱姆斯看到一棵山毛榉树,树下,西里斯穿着学生制服,黑色头发垂在脖颈间,整个人懒洋洋又意气风发的样子,朝他挥手。


等他走近的时候,西里斯拿出了一把刀,捅进了他的喉咙。他感觉到自己在流血,却一点怨恨与不解的心情都没有。就好像这是他要求西里斯做的一样,就好像死在西里斯手下让他夙愿得偿似的。


莱姆斯醒醒睡睡,出了一身的汗。


后来阿兹卡班的人们再提起1981年,总会提到那场几乎烧毁了整个「长官楼」的大火。


而莱姆斯总是记得,大火烧起来的那天,有只黑色的兽猛然冲到了他面前,比烈火还要凶猛地,烧进了他梦里,还有心里。


TBC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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