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小龙包的甜品站

🌼 现实世界设定+有虚构情节，dd来上节目的时间段，主要是回忆+心理的xql纠葛。

🌼 有醒远出没。

🌼 OOC都是我的，爱情是他们的。

  

  

> 他那天 说我眼睛很会笑 

> 那十秒 灵魂大概已卖掉 

> 却换来 眉头额角桃花倒插着 

> 命书全逆转了

  

  

## 01 名字

  

第三天的时候他知道了俞灏明会来。

  

其实早在节目刚开始的时候，就有人通过气：最后几天会来两个飞行嘉宾。当时王栎鑫还和张远蹲在海边猜，是不是要请晨晨或者张杰，两个人思忖半晌后，一齐狂笑：怎么可能啦，这个贫穷节目组肯定付不起他们俩的通告费！

  

两人又接着猜：姚政姚老板是肯定要来的，还有一个嘉宾多半是虎子这个艺统牵来的线，到底是谁呢？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嘴地往外蹦名字。

  

最后张远没心没肺地，突然蹦了一句：「之前连线时亮哥说让找几个0713的兄弟当飞行嘉宾，晨晨和杰哥不能来，那会不会是灏明啊？」

  

这名字落到空气里，变成一颗玻璃珠，滚到王栎鑫喉头。近乎哽咽的感觉让他的眼睛发酸，鼻头发红。

  

玻璃珠顺着喉头掉入心口，心脏中有块地方重重沉下去。

  

「也有可能。」王栎鑫说。

  

张远自知失言，立刻转移话题，在沙滩上挖啊挖啊找出块贝壳，献宝一样往他面前凑：「看，这是海之王的宝藏！快对着它许愿吧！」

  

王栎鑫翻了个白眼：「我替你许，我许你能有一个完整的脑子。」

  

说完起身往帐篷里走。

  

「猜想」一旦与「期望」这块拼图啮合在一起，人就变得格外焦虑。那天他在虎子旁边转来转去，欲言又止，直到虎子抬头看他：「鑫啊，你在我面前转悠转悠转悠啥呢，你属苍蝇的啊？」

  

「俞灏明是不是要来？」他干脆单刀直入地问。

  

陆虎这个人，心里想着一脸上绝对不写二，一听这话，立刻跳起来：「你们怎么知道啊？好家伙可把我憋死了，我憋了好几天了都。我来之前就知道他们要请灏明，嘿，你猜我怎么知道的？我不是为上节目借衣服嘛，结果服装师和我说：灏明也来借衣服啦！借衣服上你们团综！我当时就好像准备去电影院看复联，结果进门前被人塞了一嘴剧透似的，一点惊喜都没了。」

  

虎子大声大气说完这一通话，所有人都知道，姚老板和俞灏明要来了。几乎同时，所有人的目光往他身上落了一瞬间——王栎鑫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站在凸透镜下的蚂蚁，聚拢的太阳光几乎将他身体灼烧殆尽。他有点愤恨这群人总在听到「俞灏明」这个名字时下意识地看向他，但同时又踅摸到一点痛楚的甜蜜。

  

当名字同你的名字在传闻中永远纠缠，这算不算也是一种海枯石烂的方式？

  

那天晚上他们住在酒店里，吃完饭喝完酒，每个人都有点飘。小亮和Allen在讨论给《活该》改和弦，虎子在和嘘嘘视频，张远拿着面镜子对下巴上的一颗痘照来照去，而生哥拿着把吉他，坐在沙发上晃晃悠悠，好像他所在的坐垫变成了一叶扁舟，载着他在海上浮游似的。

  

而王栎鑫坐在沙发上，目光放空，有个声音在他脑子里不断不断地重复：俞灏明俞灏明俞灏明俞灏明俞灏明……

  

他摸出手机，打开微信，在搜索栏里输入「俞灏明」三个字，点开弹出来的联系人。

  

「你要来上节目怎么没和我说」——他打出这一行字，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。

  

界面里上一次的聊天记录竟然还停留在过年，两个人互相祝对方「过年好」后，俞灏明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：「新的一年，外界的声音少听点。」

  

当时他回复：「行。」 

  

又发了一个卡通表情包，一只眼睛很小的猫咪举着爪子：「Salute！」

  

那边的回复：「丑猫。」

  

然后就是空白。从二月到现在，他和俞灏明再也没私聊联系过。当然，在群聊中两个人还是会互相接话，在朋友圈和微博上也照常互动，唯独私聊的窗口，像是信号被中断了一般，空白得格外突兀。

  

怎么会这样呢？他盯着微信界面上「俞灏明」那三个字。

  

  

## 02 备注

  

14年的时候，那上面的备注还是「俞小灏」。那一年的元旦夜，他们两个出去喝酒，王栎鑫喝得醉醺醺，挂在俞灏明身上等着被送回家。等到两个人坐进车里，俞灏明开始在他身上摸啊摸啊摸出手机，熟练地解锁打开微信，把给自己的备注改成了「大明哥」。

  

王栎鑫歪着头看俞灏明的动作。醉酒让一切事物都在眼中晃晃悠悠，好像整个世界变成水中倒影似的。他勾着俞灏明的脖子：「这也太难听啦！什么『大明哥』，改掉改掉，还是俞小灏。」

  

俞灏明说：「你不觉得现在的我，看起来就非常大哥吗？」说罢转过脸，挑了挑眉，自己也因为这种装酷行为害羞地笑起来。

  

那是十九岁俞灏明的笑。那是王栎鑫很久很久没有在俞灏明脸上见过的笑。

  

他因为那个笑怔忡了半晌，最后伸出手去小心翼翼摸对方的脸：眉毛、鼻子、下巴。

  

俞灏明盯着他，任由王栎鑫的手指在自己脸上划来划去。

  

好像变了一点，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。十九岁的俞灏明好看的像一幅画，一幅江南最轻最软丝绸上一笔笔细细描绘出来的工笔画，颦笑间都有种脆弱的易碎感。现在画上的人被刀劈斧凿地加了几笔、动了几分，看起来突然有了种威严感，像严厉的神祇。

  

最后王栎鑫说：「好吧，大明哥就大明哥。」

  

然后就亲了上去。

  

不敢太用力，小心翼翼地，贴住神祇的嘴唇，直到对方用力地回吻回来，怀抱他的力度越来越大。亲完后他气喘吁吁地往后一躺，靠在副驾驶的车门上：「大明哥你要把我勒死了。」

  

俞灏明坐在驾驶座上笑。

  

车子发动，在元旦不眠的城市街道上走走停停。

  

当他们又一次因为拥堵，停在某个商圈门口时，王栎鑫看着挡风玻璃说：「二月份过农历新年的时候，我估计要结婚了。」

  

他们身边，有一幢高楼，灯牌上热热闹闹地盛放着电子烟花，喜气洋洋地闪烁花体字：Happy New Year。金色的红色的灯光，波浪一样涌进黑的车厢，让他们的脸亮起来，又暗下去。

  

俞灏明的手紧紧攥住方向盘，半天没有一句回应。

  

快开到俞灏明家楼下的时候，对方终于发问：「别人知道吗？」

  

王栎鑫说：「你是第一个。」

  

车开入地下车库。

  

「为什么呢？」俞灏明又问。

  

熄火，关灯，车厢又一次浸入完全的黑暗中。

  

「是不愿意，还是不敢？」俞灏明的声音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了，王栎鑫清楚那是这家伙快要失控的表现。

  

王栎鑫的酒其实已经醒得差不多。

  

「……愿意和敢之间，还有责任。」他说。

  

俞灏明转过头来看王栎鑫。

  

有一瞬间，王栎鑫产生一种荒诞错觉：对面坐着的人，就是十九岁的俞灏明。他看起来那么困惑、不解，是个误入成年人世界的大孩童。

  

最后他拍了拍俞灏明的手：「困了困了，带我回家睡觉。」

  

俞灏明面无表情地下车，走到王栎鑫一侧，开车门，单手把王栎鑫从车内扯出来，像抱紧一个布娃娃一样抱紧了对方。

  

「砰」的关上车门，汽车发出滴滴两声尖锐的上锁声。

王栎鑫在俞灏明的怀抱里闭上眼。

  

空荡荡车库里只有俞灏明的脚步声。

  

如果一条生活在海底最深处最深处的鱼决定放弃游泳，闭上总闭不上的眼睛，任由暗流裹挟自己流浪——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感觉。

  

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俞灏明已经不在家。

  

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杯装的牛奶和泡在热水里的煮蛋，烤好的面包片上用美乃滋写两个词：

fuck u。

  

王栎鑫盯着那两个词不知道该笑不笑。

  

俞小灏，大明哥，你今年都几岁了。

  

他从床上坐起来，翻开手机看，和「大明哥」的对话框停在昨天询问喝酒地点的地方。

  

倒是群聊里有99+未读红点。

  

点开看，先是跨年准点时一大堆的祝福和红包，他试着点了几个，发现都显示「来晚了红包已被领完」，再往下滑，是俞灏明在凌晨三点半发的：

  

> 「兄弟们糊糊这小子要抢先一步结婚了，不是和我，我先祝他迈入坟墓快乐。」

  

这个「不是和我」突兀得让人都没法接话。

  

下面沉默了好久，早晨七点多才有第一条回应。

  

生哥说：祝贺栎鑫，结婚是人生大事，我喝第一杯喜酒。

  

尴尬的、不可言说的窗户纸被捅开，苏醒跟着生哥道贺起哄。

  

苏醒说：「不是和俞灏明可以是和我吗？@张远 没办法只能抛弃你了，我得先和王栎鑫一起迈入坟墓了。」

  

张远回复：「……新的一年你可不可以有一些新的自尊？」

  

再退回主聊天页面，他看到一条张远发来的未读消息。

点开是：

> 「？你和灏明怎么了？」

> 「跨个年怎么还跨结婚去了？」

  

  

## 03 搞音乐（le）

  

王栎鑫回过神来的时候Allen在和张远拌嘴。

  

张远敷面膜，苏醒非常嘴欠地说「你偶像包袱太重了远，你看你这张包袱皮儿，都要被你敷皱了」。

  

张远很傲娇地翻了个白眼：「要你管？你倒想有包袱，你看有人看你那张包袱皮儿吗？」

  

苏醒瞪大眼睛：「拜托，我是苏醒绝美好吗？我是苏安娜耶！而且我起码是有眼睛的好吗？」

  

张远拿起抱枕恶狠狠砸对方的脑袋。

  

小亮哥拿着吉他，自顾自地唱：「我哭了，我又哭了……」

  

他看着这些家伙笑了。

  

张远就是这样，永远坦率，永远不设防，永远想喜欢就喜欢，不管不顾对面能不能接住爱意，都能鼓足勇气，把自己变成小太阳使劲往外发热发亮。

  

所以哪怕苏醒用幽默和大大咧咧筑起一道厚厚的、保护自己的盔甲，这盔甲也总会被太阳晒融化。

  

张远和Allen也不是没有过艰难的时候。但世事再无常，好像也没有无常到他俩头上太多。

  

Allen闹解约的那两年，Allen绯闻女友到处飞的时候，张远的组合不断出事最终解散的时候，王栎鑫也看过两个人关系远远近近的拉扯。但是一路兜兜转转走过来，苏单纯和张天真终于还是这样吵吵闹闹地腻在一起，保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，比朋友更近的距离，如此落落大方、毫不掩饰。

  

所有朋友都可以自然而然地叫张远「苏太」，在直播里开张远和苏醒同床共枕的玩笑，苏醒可以在被催婚的时候直截了当地视频call给张远：「看到没，正经的苏太在这呢」——

  

然后等着张远在那头大惊小怪地喊「苏醒你别瞎说！气死我了」。

  

这当口，虎子拿着吉他蹦过来：「别吵了别吵了，敷面膜的也别敷了，搞音乐（le）搞音乐（le），我们这趟是来搞音乐的！」

  

顺带在王栎鑫面前探头：「嘿，发什么呆呢，你那两句让生哥帮忙听听，你那个《开心就好》。」

  

于是王栎鑫拿过吉他。

  

> 如果有一天 你看透这个世界

> 请你好好爱自己

> 如果有一天 你记起我的好

> 别回头 我不追问

  

其实也没什么好追问的。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：你冷淡一秒，对方也会冷淡一秒，一秒一秒累积，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，不知不觉就相隔得很远。

  

唱完他像交作业的小学生一样看着生哥。

  

他不知道生哥知道多少他和俞灏明之间的事。生哥和他们中间所有人都保持亲密又疏远的距离：陈楚生好像是这群人中的一尊佛，能看透他们的喜怒悲欢，在他们最迷茫的时刻伸出手指，轻轻点化他们一下，旋即消失。

  

但喝完酒的陈楚生，佛性消失几分，显得有人味儿了许多。

  

陈楚生皱着眉说：「看透这个世界这一句，我觉得可以再斟酌斟酌，我觉得没有人会看透这个世界的……不如改成『如果有一天你爱上这个世界』，因为爱上世界才是爱自己的开始，你觉得呢？」

  

他看着生哥，非常冲动地问了出来：「你觉得爱是什么？」

  

他们身后，苏醒和陆虎正在声嘶力竭地唱着「come on this is freestyle」，王铮亮抱着脚，笑倒在沙发上，而张远用看傻子的目光，看着手举自拍杆、比开水还沸腾的苏醒。

  

而王栎鑫和陈楚生坐在这里讨论「爱是什么」。

  

王栎鑫伸手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。

  

「我觉得世界上的爱，有的宏大，有的小，有的长远，有的近……」他说。

  

  

## 04 酒

  

「世界上的喜欢，有的宏大，有的小，有的长远，有的近……」

  

这不是他的话，这是俞灏明的话。

  

是二十岁的俞灏明对十八岁的王栎鑫说的话。

  

他的生日其实在九月，小时候为了早上学，改成了一月十八号，歌迷们也总是按一月十八号给他过生日，只有家里人在九月给他过生日。

  

08年他生日的那天，俞灏明和他在北京逛了……军事博物馆。

  

晚上吃蛋糕的时候俞灏明说：「糊糊同学，今天不仅是你的生日，也是九一八纪念日，希望你能警钟长鸣，牢记历史，以后多多为祖国做贡献。另外，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，祝贺王糊糊小朋友成人了！」

  

说完拿出一罐啤酒：「现在你终于可以合法合理地喝酒了。」

  

他们当年比赛的时候，小亮哥和楚生总是会在休息时刻，拿出两罐偷偷藏好的啤酒，一边喝一边聊天。那场景让王栎鑫一度十分羡慕——每次他想去蹭一口酒喝，生哥都会伸手阻拦：「小朋友喝酒会坏脑子。」

  

俞灏明伸手给他拉开啤酒罐拉环，又拿出另一瓶放在自己面前。

  

「哇靠，二锅头，DD你可以啊。」

  

王栎鑫瞪大眼睛。

  

俞灏明带点不好意思地装作很拽：「我当然可以，来，干杯！」

  

十八岁的王栎鑫酒量确实不行，两罐啤酒下肚，整个人脸红肚饱，瘫在饭店的凳子上，睡眼惺忪，怎么拉也拉不起来了。

  

俞灏明说：「起来了糊糊，回家再睡。」

  

王栎鑫意识涣散地说：「就在这睡……困了。」

  

人醉了的时候，意识是有一段没一段的。王栎鑫再有意识的时候，发现自己趴在俞灏明背上，两只胳膊像树懒一样抱着俞灏明的脖子，两只腿缠在对方身上，而俞灏明一步一步、慢慢往前走。

  

他想张口问要去哪儿，又觉得算了，不用问了。

  

俞灏明带他去哪里都无所谓。

  

他觉得自己像童话书里，那种被大老虎叼回家的小老虎。

  

想到这里他就嘿嘿笑出了声。

  

「醒啦？」俞灏明说，「你还挺沉的。」

  

听到这个，王栎鑫故意往下沉了沉身子。

  

结果俞灏明单手扶着王栎鑫的左腿，另一条手臂朝后，拍了一下王栎鑫的屁股：「不许捣乱，马上就回酒店了。」

  

王栎鑫说：「快点快点，我想回去尿尿。」

  

俞灏明说：「那你抱紧我。」

  

「为什么？」

  

「抱紧就是了。」

  

王栎鑫伸手抱紧俞灏明的脖子。

  

「一、二、三。」俞灏明念。

  

然后，迈开两条腿，在马路上跑了起来。

  

北京的九月还残存夏天的气味。

  

他们跑过落满槐花的人行道，风在王栎鑫耳朵边吹，他觉得自己变成一艘在海中起起伏伏的船，又好像一架在气流中颠簸的滑翔机。

  

「慢点慢点，」他说，「俞灏明你别跑岔气了。」

  

「我才不会岔气，」俞灏明的脚步慢下来，开始粗粗地喘气，王栎鑫听到这喘气声，就扭来扭去想跳下去，结果被俞灏明紧紧箍住大腿。

  

「马上就回去了，我背你回去。」俞灏明说。

  

「我和你一起走回去。」

  

「今天是你生日，我背你回去。」

  

「我生日和背我有什么关系？」

  

俞灏明说：「听话，我背你回去。」

  

「我干嘛要听你的话？」王栎鑫顶嘴。

  

俞灏明接不上话。

  

最后还是王栎鑫说：「好吧，酒店还有多远？不远的话，你背我到门口，我自己下来和你上去。我才不要酒店的人看你把我一个大男人背进房间。」

  

俞灏明的声音又充满笑意：「就在前面。」

  

想着待会要下来走路的王栎鑫，结果又在俞灏明背上睡着了。

  

再醒过来的时候，是因为口渴，王栎鑫睁开眼睛，发现已经躺在了床上，身上是干干净净、柔软的大T恤，上面的香味是俞灏明常用的香水味道。

  

他翻了个身，看到俞灏明坐在床沿边，眼睛亮亮的，正看着他。

  

「我们都回房间了啊。」他含混地说，「口渴，有水吗？」

  

俞灏明转个身，从床头柜上拿了瓶水，却没有递给他，而是自己拧开瓶盖喝了一口。

  

「给我。」王栎鑫伸出手要拿水瓶。

  

结果俞灏明俯下身来。

  

两个人鼻尖碰鼻尖。

  

王栎鑫说：「你干嘛？」

  

他心里好像知道俞灏明要干什么，又好像知道这些事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俩之间。然而醉酒和困意让他的一切想法都模糊不清，还让他觉得，俞灏明的眼睛，怎么会长德这么好看？

  

俞灏明的嘴唇贴到他嘴唇上。

  

水渗到嘴唇上，嘴唇张开，水进入口腔。水那么清凉，一条细细的缎子，缠绕他的唇齿，从俞灏明那里传递给他。

  

这样了两次后，王栎鑫呆呆地说：「不渴了，不要喝了。」

  

俞灏明伸手擦擦王栎鑫的嘴。

  

然后盯着王栎鑫的眼睛说：「王栎鑫，我喜欢你。」

  

又挪开目光说：「世界上有很多种很多种的喜欢，有的宏大，有的小，有的长远，有的近，有的可以被人接受，有的不可以……我很认真地想过，到底我对你，算不算喜欢。」

  

「想来想去，我的答案是我喜欢你。是那种背你回家，会感觉很开心的，喜欢你。」

  

 我是不是在做梦——难道生哥没有骗我，喝酒真的会坏脑子？

  

王栎鑫深深吸气，摇头晃脑，想分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
  

直到俞灏明的嘴唇又贴上来。

  

嘴唇第一次和另一张嘴唇相碰，慌乱得牙齿都打架。

  

细微的痛觉让王栎鑫知道，这不是梦境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TBC